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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度小說鑒賞:
001:……呃。宿主晚安。
它覺得宿主說得有幾分道理。
謝亦舒也很累了。
漫無邊際地想了一會兒支線任務的事,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。
他睡得很沉,也就不知道在他入睡后,顧薄打開禁制,走進小院,在他床邊站了很久。
*
大概是因為睡得早的緣故,謝亦舒第二天起了個大早。
想用昨天剩下的小麥粉給自己泡碗麥糊糊,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兒子給他下了禁制,得等兒子來,才能帶他走出小院。
禁制的符紋泛起淡藍色的光。
不一會兒,顧薄就來了。他看上去像是一夜沒睡好,神情懨懨,帶著一貫的陰郁和厭世。
心情看上去比昨天更差一點。
謝亦舒關切地問:昨晚沒睡好嗎?
顧薄沒理他。
準確地說,一個眼神都沒給。
謝亦舒自討沒趣,抿了抿唇。
他現在就想趕緊去方師兄那兒,問問有沒有什么毒藥能證明自己。
他只能在這里呆五天。
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,不能浪費在懷疑和猜忌上。他昨晚也想過了,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完成任務時,不如先挑點自己想做的事來做。
他想給小薄做葡萄醬、跳跳糖;想解開小薄的心結……他想做的事很多,但這些都得等向顧薄證明自己后才能做。
吃早飯的時候,謝亦舒就跟顧薄提起了去方子遇那兒的事。
我們什么時候去方師兄那兒?吃過早飯就去嗎?
顧薄垂眼吹面疙瘩,淡淡回了句:早上修煉。
那下午呢?我們正好下山吃個午飯。也不知道山下那家長慶樓還在不在,我還記得你最喜歡他們家的椒鹽小排和油燜蝦……
顧薄打斷他的話:下午我要外出。
謝亦舒一愣:那晚上……
不一定回來。顧薄頓了頓,眉眼冷淡,你就待在昨晚那間院子里,我會下禁制,你哪兒也不許去。
謝亦舒試探道:明天早上……
修煉。
明天下午……
外出。
謝亦舒握緊拳頭:明天晚上……
顧薄沒察覺到他阿爸已經在忍耐的邊緣,理所應當地回答:不回來。
謝亦舒深吸一口氣:顧薄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嚴肅地喊兒子的名字:我們用過早飯就出發。
按顧薄的安排來,他這五天怕是出不了廖云峰。
范圍還能再縮小點,這五天他怕是只能廚房、院子兩點一線。
顧薄掀了掀眼皮,終于肯正眼看他,語氣里帶著幾分譏誚:這么迫不及待?
謝亦舒:……什么?
靈石、權勢、庇護、功法、秘寶。顧薄拿起一邊的毛巾,慢條斯理地擦著手,語氣平淡地問謝亦舒,你想要什么?
他昨天站在青年的床前想了許久。
青年接近他的目的無非只有一個——想要從他這兒得到什么。
他面對那張和記憶深處的人近乎一樣的臉,沒辦法下殺手,那把青年廢了靈根留著,也不是不可以。
只要青年乖乖聽話,隔三差五給他做一頓像昨晚那樣的晚飯。讓他恍惚中能產生一種啊,原來娘親還在的錯覺,那青年要什么,他都可以給。
顧薄這樣想,也這樣說了:只要你乖乖的,你想要什么,我都能給你。
真的嗎?
顧薄垂了垂眸子,藏起眼里的譏諷:真的。
他覺得自己現在又能下得去手了。這場扮家家酒也該結束了。他不該有什么期待的。他的娘親只有一個,而那一個早因他死了。
他準備聽那騙子說完接近他的目的,就擰斷那騙子的脖子。
結果聽到那騙子道:說實話,小薄,阿爸想揍你。特別特別想。
顧薄微怔。
表情有一瞬間脆弱又茫然,看上去可憐極了。
謝亦舒看他這幅樣子,嘆了一口氣。
他就嘴上說說的,揍肯定舍不得揍。
他握住兒子微不可察的在顫抖的手,和他直視:小薄,你到底在怕什么?
他在害怕什么?
顧薄突然被問, 難得迷惘起來。但這罕見的茫然神情只維持了一瞬,顧薄下一秒就冷下臉, 反手按住謝亦舒的手腕, 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容:你膽子真大。
001緊張極了,它覺得宿主的手腕關節下一秒就要被卸掉了, 聲音都有顫抖:宿、宿主你別怕, 系統已經準備好了, 他一有動作, 系統就幫您兌換‘5秒無感’,不會疼的……
相比之下, 謝亦舒這個被人捏住手腕的反而更冷靜一點。甚至還有心情安慰001:你別緊張, 他不會傷害我的。
謝亦舒相信顧薄, 他家大兒子最終也沒讓他失望。
顧薄松開他手腕時,他的手腕只是被按得有點紅。
顧薄看著青年手腕上的紅痕, 心里煩躁極了。
他本來想卸掉青年的手腕,給青年一個教訓,讓青年記住不要隨便碰他的手。
但在捏住青年纖細脆弱的手腕時, 又怎么也下不去手。就像昨天夜里,他無數次想擰斷青年脖子時一樣,總有個聲音在他耳邊叫囂:
萬一呢?
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?
萬一他真的是另一個世界的、他的阿爸呢?
鮮活的、有溫度的、會揉他頭發、會抱住他在他耳邊溫柔地喊小薄的阿爸。
他已經失去一個了, 還要失去第二個嗎?
顧薄光是想到這一點, 整個人就躁郁得不行。
一邊嘲笑自己愚蠢, 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;一邊又卑微地希望青年說的都是真的。
謝亦舒低頭看著紅痕, 不在意地揉了揉手腕, 準備和兒子再商量一下去找方子遇的事。
001察覺到宿主的想法,在他開口前出聲打斷:宿主,經系統檢測,顧薄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,你先別刺激他了。
謝亦舒愣了一下,抬頭就看見顧薄臉上流露出的暴戾與痛苦神色。
明明之前還好好的。謝亦舒猶豫了一下,壓下想抱抱他的沖動,采取了001的建議,站在一旁一動不動,等顧薄冷靜。
可他的一言不發一樣刺激到了顧薄,顧薄再次拽住他的手腕,把他拉離石桌:不是要去找方子遇嗎?走吧,我們現在就去找他……
謝亦舒被他拉了一個踉蹌,林執守在一旁,察覺到顧薄要出行,甩尾躥成三尋巨蟒。
顧薄腳步一頓。
他還記得昨天要青年踩上蛇頭時,青年眼底流露出來的不情愿。
這樣的恍神讓顧薄情緒穩定了一些。
他對吱吱道:你留在這里。
說完伸手就要去拽謝亦舒的衣領,謝亦舒反應過來,后退一步:御劍去。
顧薄冷冷瞥了他一眼,喚出了劍。
大概是為了防止他逃跑,顧薄一路緊緊箍著他的手腕。
謝亦舒從后面看他的表情,顧薄直視著前方,神情又回歸到平時的淡漠厭世。
說實話,剛剛顧薄失控一般的模樣有點嚇到他了。
但一想到讓顧薄失控的原因,謝亦舒又有些心疼。
等見到方師兄就好了。
方師兄那兒肯定有合適的毒能讓他證明自己。
*
方子遇見到謝亦舒的第一反應,就是顧薄瘋了。
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能復活人的禁術,把他娘親給復活了。
雖然他從沒聽說過有什么禁術能把人復活,但他知道能讓死者軀體活動的蠱毒,和操控尸體的傀儡術。
在聽到眼前的人是另一個世界的謝亦舒,方子遇難得愣住了。
方子遇的愣怔在謝亦舒的意料之中。
出乎他意料的是,方子遇只是愣了一會兒。回過神,隨口試探了他幾句,便信了他的話。
聽他說想用毒來證明自己的身份,直接拿出了一排小白瓷瓶。
并向他推薦:用這個吧,蟻美人。服用一刻鐘后,會覺得有螞蟻在身體里爬。雖然痛苦了一點,但不致死。
用直系血親的血才能解。不然就會一直痛苦下去。
方子遇一邊說,一邊沖他和善地笑了笑。
謝亦舒:……
是他天真了。方師兄也沒信他的話。
之所以會推薦折磨程度較輕的蟻美人,大概一是為了讓他能在之后的審訊中保持清醒狀態,二是提防他是有心之人派來的,在服毒后會因各種意外死去,成為幕后之人挑撥顧薄和巫家關系的利器。
謝亦舒揉了揉鼻尖:那就這個吧。
他清楚地看到,在他說完這句話后,方子遇的神情才變了。看他的目光也帶上了一層探究。
謝亦舒坦然地和他對視。
方子遇皺了皺眉。他不相信什么變了時空的說辭。比起變了時空,他更相信青年是有備而來。在他面前能面對毒藥而無懼色……方子遇覺得有些棘手。
當然這還不是最讓他覺得棘手的。方子遇瞥了一眼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顧薄。最讓他覺得棘手的,是顧薄對這個青年的態度。像是打定主意,不管結果如何,都會留下這個青年。
顧薄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。
他不希望顧薄沉浸于虛幻的世界,變成一個醉生夢死的人。
但這已經不是他能決定的了。
方子遇嘆了一口氣,往碟子里倒了一粒蟻美人,將小碟擺在謝亦舒面前:蟻美人。
頓了頓,方子遇拿出銀針:小薄讓我采點血,解藥大概一個時辰就能做好。
顧薄伸出手讓他采血,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謝亦舒身上。
謝亦舒低頭看著碟子里小小的紅色毒丸,能感受到顧薄落在他身上的冰冷視線。
像是他一有逃避傾向,就會跳起來扭斷他脖子一樣。謝亦舒有些緊張。但還是開口問:方師兄,你確定這粒‘蟻美人’是有效的吧?不會因為存放時間太長而沒效果……
當然。方子遇對自己煉制的毒丸很有信心。
他有些好奇青年為什么會問這個。抬頭看過去,下一秒就看見對方敬謝不敏地把小碟子朝邊上推了推。
那我等解藥做好再服用。到時候先服下‘蟻美人’,再服下解藥。幾個時辰后,我要是還是活蹦亂跳的,就能證明我和小薄是直系血親了吧?
……方子遇忍不住看向顧薄。
顧薄垂眸,看不出在想什么,方子遇只能道,理論上是可以。
謝亦舒松了口氣:那我等解藥做好。
雖然他的要求聽上去有些可疑,但和體驗螞蟻爬,他寧可讓兒子和方師兄再多懷疑他一會兒。
方子遇帶著沾有顧薄血的銀針去隔壁制作解藥,顧薄開口,語氣是一貫的譏諷:你大可不必服用蟻美人。
謝亦舒知道他這是要繼續早上的話題,瞥了他一眼,沒接話。
等一個時辰后,他兒子就該知道這段時間里,他都是在用什么語氣跟誰說話了。
謝亦舒托著臉等方師兄做解藥。
顧薄見他不理自己,臉一下子黑了下去。
房門推開,有人從外面進來。
看到屋里坐著的兩個人,那人手里的藥筐啪得掉在了地上。
修真者壽命長,容貌也不會像普通人那樣,跟著時間的推移發生明顯的變化。
就像方子遇的模樣和二十年前基本無異,沈定的外表也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。
謝亦舒淡定地和他打招呼:沈定。
接下來的事情和半個時辰前這個屋里發生的事差不多。
顧薄神情厭厭地坐著,謝亦舒把自己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這里解釋了一遍。
唯一不同的是,沈定在聽完謝亦舒的解釋后沉默了片刻,問顧薄和謝亦舒為什么不直接翻顧家的族譜。
顧家的族譜,每個名字都是一盞命燈。其他人看只是普通的家譜,只有家主能看到名字后的命燈。人要是還在,燈就不會滅。
沒在顧延之那兒聽說這事的謝亦舒:……顧延之沒跟我說過。
沈定看向顧薄。
當上家主后就沒再打開族譜的顧薄:……誰沒事會去翻族譜?
沈定很快意識到這是他和沈付他們的過失。
主上離去得突然,有很多事都沒告訴小少爺。這件事本該由他和沈付他們教給小少爺,但那個時候小少爺頻繁外出替夫人尋找靈植,這件事便一拖再拖。再后來,夫人也出了意外,他們被遣散……仔細想想,他也好,沈奕沈付沈躍也好,都沒跟小少爺說過族譜的事。
也是,他們當初想好了的,先不告訴小少爺族譜的事。這樣要是小少爺和喜歡的人結成道侶不跟他們說,他們也能從族譜里看到是誰。要是小少爺跟他們說了,他們就把族譜的事告訴小少爺,跟小少爺一起期待小小少爺名字的出現……只是沒想到,很多事情發生得太快。
沈定把族譜的事情和顧薄細說了一遍。
謝亦舒被隔音訣擋在外面,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。只看見顧薄神情復雜地瞥了他一眼,就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,離開了。
謝亦舒想追上去,被沈定攔住:別急,他只是回去確認一下。
頓了頓沈定問他:你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夫人?
謝亦舒點點頭。
然后就看見沈定笑瞇瞇地問他:那個世界,小遇也和我結為道侶了嗎?
謝亦舒呆住了。
沈定和方師兄同吃同住,他還以為只是因為兩人同為廖云峰的丹藥師的緣故:我、我不知道,但你和方師兄關系很好,所以應該……
謝亦舒頓了頓,試探道:你們倆是什么時候?
小少爺十歲的時候。
哦,那難怪。
他那邊小胖子才五歲。
謝亦舒把時間差告訴了沈定,跟他道:那也快了。
沈定點點頭,猶豫了一下,跟謝亦舒道:夫人要是能回去,麻煩和那邊的我說一聲,叫他早點認清自己的心。還有,要提防一個叫章城的人。
章城?
謝亦舒覺得這名字聽著有點眼熟,看著沈定咬牙切齒的樣子,點點頭,表示自己會轉告,也沒再追問。
看沈定的表情,那應該會是一個很長的,讓人不太愿意回憶起來的故事。
謝亦舒從沈定這兒了解很多在他們被遣散前,顧薄的事。
門再一次被推開,方子遇帶著蟻美人和解藥走了進來。看到沈定,說了句你回來了,四下看了看,問:小薄呢?
他回去看族譜了。謝亦舒捏起蟻美人,猶豫還要不要服用。
還是服下吧。給他那沒安全感的大兒子一個雙重保障。
謝亦舒給自己到了杯水,捏起蟻美人,閉上眼,準備一鼓作氣把毒服下。
手腕被拉住。
蟻美人被人奪走,遠遠拋到了一邊。
謝亦舒懷里多出一個熟悉的胖胖小身體,脖頸被小胖胳膊緊緊環住,帶著哭腔的熟悉小奶音在他耳邊響起:阿爸——
謝亦舒一愣,著急低下頭:啵崽?
小胖崽身體一僵,抬起小胖臉看他,小肥臉蛋上帶著淚痕,但臉上的神情絕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小胖崽會擁有的神情。
環在脖頸上的小胖胳膊摟得更緊了一點。
顧薄藏起眼底陰郁,抱著謝亦舒重復了一遍:啵崽?
顧薄斂起戾氣, 把小胖臉埋進謝亦舒的頸窩,奶聲奶氣地問:阿爸, 啵崽是誰?
謝亦舒抱著懷里軟乎乎的小胖子,有些不知所措:小薄?小薄你為什么要變小?
顧薄蹭了蹭謝亦舒頸窩不吭聲。
他回廖云峰找出了族譜,謝亦舒的名字后有兩盞燈。
一盞滅了, 一盞微弱地亮著。晃悠悠的藍色小火苗,像是輕輕吹口氣就能熄滅。
顧薄大腦一片空白。耳邊一片嘈雜, 有無數道聲音在沖他喊:
他沒有騙你。
他真的是娘親。
顧薄, 你娘親回來了。
他回來了。
這一次要看牢了, 不能再讓他離開你了。
等顧薄回過神, 就已經站在巫家大門外了。
娘親就在方叔用來待客的堂屋里。一門之隔,顧薄站在門外, 反而有些躊躇了。
他就這樣進去嗎?
他剛剛好像哭過了, 眼睛有些腫。臉上好像還有淚痕,他這樣去見娘親,妥帖嗎?
他都這么大一個人了,還哭,會給娘親丟臉吧。
顧薄一邊想,一邊用靈力把自己變小。衣服連帶著一塊兒縮水。
這樣就妥帖了。
他蹬著小短腿, 推門沖進屋里。娘親正捏著暗紅的蟻美人往嘴里送……怎么能讓娘親服用這種東西?他奪走毒丸, 將毒丸扔得遠遠的。抱住娘親,喊阿爸。
娘親也抱住了他。娘親的懷抱和他想象中的一樣溫暖。
娘親叫他啵崽。
其實娘親不說, 他也能猜出娘親喊的是另一個世界的他。
他讓自己看起來像五歲的幼童, 而另一個世界的他好像也剛好是五歲的樣子。
娘親喊另一個世界的他叫啵崽, 喊他叫小薄。
顧薄低下頭,藏起眼里的陰郁,像個真正的幼童一樣悶聲悶氣地問:阿爸不喜歡小薄現在的樣子嗎?
謝亦舒看著顧薄小肥臉蛋上的淚痕,很快自行領悟到顧薄變小的原因。
笑著捏了捏顧薄的小臉蛋:怎么會,阿爸最喜歡小薄現在的樣子了。
原來最喜歡他小時候的樣子。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,更喜歡另一個世界的他?
顧薄握緊小胖手:那長大后呢?阿爸不喜歡小薄長大后的樣子嗎?
謝亦舒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補救道:不管是什么時候的小薄,阿爸都喜歡。
他想到顧薄先前追問啵崽,主動解釋:‘啵崽’是另一個世界的你。我們都喊他‘啵崽’。
顧薄攥緊謝亦舒的衣袖:可阿爸喊我‘小薄’……
在景天宗,他們第一次見面,娘親喊的就是小薄。
謝亦舒點點頭,摸摸小胖崽的腦袋:那是因為阿爸發現這個世界的小薄已經是大人了。‘啵崽’這個稱呼已經不合適了。
昨天在景天宗,當時還有外人在場。阿爸怕喊‘啵崽’,會讓我們小薄被外人笑話……
顧薄很滿意外人這個說法。
謝亦舒有些猶豫:如果你喜歡‘啵崽’這個稱呼……
顧薄搖搖頭,小胖臉乖巧地伏在謝亦舒肩頭:我喜歡阿爸喊我‘小薄’。
雖然啵崽比小薄更親切,但如果娘親喊他啵崽,會給他一種娘親在透過他喊別人的感覺。透過他,看另一個世界的他。
顧薄心里也清楚,和他比起來,娘親也肯定更喜歡另一個世界的他。
這是由陪伴時間造成的,短時間沒辦法補上的差距。
但時間長了就說不準了。
眼前認親的場景非常溫馨。
方子遇和沈定對視一眼,方子遇上前:夫人……
謝亦舒連忙打斷他的話:方師兄你喊我師弟就好,你一直喊我‘謝師弟’的。
方子遇從善如流地改口:謝師弟。
他頓了頓,問:謝師弟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異地?
謝亦舒很肯定地點頭:對。
沒有一絲征兆?
對。
方子遇摸了摸下巴:那回去也就沒頭緒了……
顧薄聽到回去兩個字,小胖臉一沉,不悅地看向方子遇。
換作平時,方子遇肯定能察覺到顧薄不愉的目光。
只是現在顧薄把自己變小了,人矮了很多,威懾力也大打折扣。方子遇不低頭都看不到這個小胖子,更別提注意他的小情緒了。
在回去前,謝師弟若是不嫌棄,就暫住我們家吧。巫家院子還挺多的……
前面那句,顧薄還能顧及到娘親的心情,為了不讓娘親為難而保持沉默。
但這一句,顧薄就忍無可忍了:為什么要住在這兒?
方子遇驚奇地看了小胖子一眼:小薄你那兒還能住人?
他前不久去了一趟廖云峰,后山被這孩子毀得不成樣子。滿天黃沙塵土,也就峰頂還能多待一會兒。方子遇記得顧薄自己都很少回廖云峰:你那邊被褥什么的,沒發霉?
被說中了事實,顧薄繃緊小胖臉。
他讓景天宗的幾個下人給娘親收拾出了小院。
光是打掃、通風就用了好一會兒,最后也沒找出合適的床褥、棉被。
放在柜子里的床褥、被子都因常年未曬而上了霉。
最后還是他又去了一趟景天宗,取了套新床褥棉來。
還好他昨天又去了一趟景天宗,顧薄握緊謝亦舒的手,暗自慶幸。
不然光是想想他讓娘親在發了霉的床褥上躺了一晚,他就恨不得回到昨夜,給自己臉上來那么一拳。
謝亦舒手被顧薄的小胖手抓緊,還以為兒子是不想麻煩方師兄他們。于是對方子遇和沈定笑笑:不用麻煩了,我和小薄回家住就好。
頓了頓,謝亦舒補充道:實際上,昨晚我們就是住家里的。
謝亦舒的家,指的自然就是廖云峰。
顧薄的心情因為謝亦舒的說法好了一點,他抬起小胖臉對謝亦舒保證:阿爸,小薄很快會把家恢復成原來的樣子。
胖嘟嘟的小臉寫滿嚴肅的樣子真的特別可愛。謝亦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:好。
他和顧薄幾乎是同時開口:
過會兒,我們就回家。阿爸就和你先把主院打掃一遍。到時候我們一人選一間,再給小……小蛇吱吱準備一間。
過會兒,阿爸你在方叔這兒等我,我先去問明月宗要幾個單土靈根,再去問景天宗要幾個單水靈根和手腳麻利的下人。
兩個人一頓。
顧薄小心翼翼地看了謝亦舒一眼,伸出小胖胳膊抱住謝亦舒的腰:小薄都聽阿爸的。
他和娘親先一起回去打掃主院。然后等娘親午休,他再去一趟明月宗和景天宗。這樣娘親睡醒,就能看見熟悉的廖云峰了。